soviet1991

冰河本命 姜维本命 张清本命 内拉祖里 女权主义者
季汉黑/意黑/直男癌/娇妻/恋爱脑请绕道不解释
圈地自萌 冷CP爱好者 女孩子都是小天使

小伴侣的二三事(10)

结束了短暂的假期,被停职的北冰洋海将军官复原职,强迫症好了几许他并不在意,反正这个病人人都有那么一点;较之更让他郁闷的是诸位同僚的眼光,充满着暧昧和恭喜让芬兰少年打了个寒战。这个时候如果谁再以为那些在温泉里服务的黑人男女是打酱油的,谁就是傻瓜或艾尔扎克。没错,海皇已经获悉北冰洋海将军在温泉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和冰河所谓“质的飞跃”。

真是吃饱了撑的……艾尔扎克黑着脸想。如今他或者把自己冻了,或者……他看着摸着胡子笑得和蔼可亲的某神,认真思索着把他冻一秒钟的可能性。

艾尔扎克聚精会神的样子逃不出海皇锐利的眼睛,想也知道芬兰少年又在思索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海皇可不管,北冰洋海将军的健康状况良好,现在,可以考虑迫在眉睫的海界军事演习了。

海界军事演习,就是在想定情况诱导下进行的作战指挥和行动的演练,是部队在完成理论学习和基础训练之后实施的近似实战的综合性训练,是军事训练的高级阶段。“自从海将军集结海界,我们每年都要举办一次,目的自不必说,士兵平时即战时嘛——当然,我们是不参加的,只负责训练和选拔优秀的将士参与军演,赛后还会有评分,根据评分的高低选出最优秀者。这可是对我们一年工作的总结和评定,去年的冠军被加隆的北大西洋获得,北冰洋和苏兰特的南大西洋并列第二。”艾尔扎克对冰河解释道,“放开奖品不谈,其实冠军头衔才是吸引将士们的最终所在。因此这一年我们会全力以赴。”

冰河对海界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看着一脸憧憬、干劲十足的北冰洋海将军,说:“全力以赴?那是不是你要住在部队里跟战士们寝室同步有难同当了?据说陆地上很多国家的军事领导在军演时都是这样。”

“去年我这几天早就在部队里了,所以我对北冰洋输给北大西洋十分不服气啊!我自己的实力不如加隆我承认,可治下的海军可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艾尔扎克接下来的话冰河已经提前知道,于是打断他。

“别不过了,今年你也住部队吧。刚好,我被教授安排去实习,带队到格陵兰采集冰川样本。”

“你要去格陵兰?还带队?”艾尔扎克好奇地说。

冰河认真地点头:“教授说,幸好他的学生里有一个圣斗士。”当时年过半百的教授一脸幸福和花痴的样子在冰河脑海里晃悠,他悄悄擦去脑后的好大一滴汗。他知道艾尔扎克也在想象着当时的场景,特别是看到他努力憋着笑的时候。

话虽这样说,但艾尔扎克没有马上搬去军营,因为他还在挂心着冰河的课程,于是北冰洋的海将军忙得四脚朝天,心里抱怨着为什么一天只有24小时。冰河无奈地看着跟自虐无异的绿发少年,心里咒骂着这场演习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祸首——某神。

于是,某神打了个喷嚏。他知道有人想他了,掐指一算,打电话给冥界的哈迪斯。

“除了嫁拉达给你们海界,其他的你随便说,特别是嫁加隆给我们冥界。”冥王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于是搬出万年不变的开场白。

波塞冬在电话那头拼命翻白眼:“心眼儿那么小!行了行了,部下自己不愿意嫁,我们也不能强求是吧。这道理你弟弟还是懂的。说件正事,海界军演就要开始了,届时汇报表演你来看不?”

“哼,”哈迪斯冷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吧你,请我的目的还不是在拉达?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鄙视你。”

……被识破了。波塞冬擦擦冷汗:“按照某些专家的见解,其实长期网恋对身体不好,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在一起最好。那个,老哥你先别急啊,我海界军演最后一天是汇报演出,我计划把三界能请的人都请来观看,你也在邀请之列。让拉达也来,跟加隆聚一聚。”

哈迪斯认真地想了想,说:“要带也不能只带拉达,我能把他们仨都带来不?”

“随便你。”波塞冬收了线,开始酝酿词汇,向圣域和冥界写邀请函。

一年一度的海界大型军演开始了,来自各大洋的海军将士各显神通,现在的海界已经不再是北大西洋一家独大,看将士们取得的分值便知道。尤其是年龄最小的南大西洋和北冰洋两位海将军领导的海军,从气势上大有超过北大西洋之感,而在某些小项目上甚至超越了卫冕冠军。坐在北大西洋指挥台的希腊青年不怒反笑,一边喝着葡萄酒一边自嘲道:“后生可畏啊……”让站在他身边的伊奥直翻白眼。

“你笑什么?”克里什那好奇地问。

“你觉得呢?他俩的海军进步那么快我干嘛不笑?我不笑难道我哭?”加隆望着军演中生龙活虎的战士们,抄着手站定,海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劲头十足。

苏兰特悄悄移动到北冰洋阵营,对正在聚精会神于某些事情的艾尔扎克说:“你的人真厉害啊,爆了我们五艘潜艇那人叫什么来着?”

“你少打他主意,他体质特殊,只能生活在北冰洋海域,你那的海域他呆不惯。”艾尔扎克冷冷地说。

“瞎说什么……”苏兰特擦汗,“积分榜上北冰洋还暂列第三呢!”

“跟你们南大西洋不就一分的差距么!何况下一场是我们最擅长的项目!”艾尔扎克雄心勃勃地说。

巴尔安跟隆奈迪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近的八卦。“过两天的阅兵和汇报表演将邀请三界的人,听说拉达也会来。”巴尔安说着,隔着隆奈迪斯和克里什那遥望加隆。

“拉达?他不忙了?”隆奈迪斯想着上次军演因为加班没来成的天猛星,不知道加隆心里面怎么想。

“听说陛下亲自打电话给冥王,点名要拉达来。这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不会是重启海冥联姻的谈判吧?据说冥王的强迫症都犯了,每次陛下给冥王打电话总会先听到冥王拒绝谈判的话语。”海界安全局的情报部长果然不是吃素的。

“说到强迫症……”巴尔安望了望远处的艾尔扎克,“冰河呢?”

“冰河?”隆奈迪斯也朝艾尔扎克那边看了看,“哦,他去格陵兰了。”

“那过两天的汇报演出他不来了?”

“你关心这干什么?”隆奈迪斯白了一眼巴尔安,“好像艾尔扎克领先了。”

记分牌上的积分瞬息万变,本来排在第三的北冰洋海军后来居上,反超了苏兰特和加隆的军队。加隆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好像笑意更浓了。苏兰特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一直绷着扑克脸的艾尔扎克的脸上好像大概也许仿佛貌似露出了……那是笑吧?

“要看他笑一次真不容易……”巴尔安擦汗说。

北冰洋领跑积分榜让艾尔扎克的成就感飙升,回到府邸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冰河打电话。身在格陵兰的冰河正被风雪所困扰,他自然没事,但他的同学们可就不那么轻松了。本来白鸟座圣斗士三步两步的距离足足浪费了他们一天。冰河还不敢有怨言,只好跳到峭壁上站着,鼓舞同学们克服困难,胜利就在前面。这时冰河才深深感到领导者有多难,让他像北冰洋的某人一样统领一个军队,还不如杀了他。

手机响了。冰河拿出来接听,信号有些不好,但他听得出艾尔扎克的兴奋:“我们排第一了!”

“祝贺你。”冰河心不在焉地说。此刻他的队伍的处境很糟糕,天黑之前必须要到一个风雪少的地方去,不然就要在这鬼地方露营漫漫长夜了。

“你知道兹维斯基表现得有多抢眼吗?他一个人就让南大西洋一个潜艇排报销!波塞冬大人也注意他了,这真是北冰洋的荣誉!”

“恩恩!恭喜。”冰河继续应着,风雪越来越大了,飞舞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忽然他惊呼一声:“萨沙!!!”然后飞身跳下去。原来一个同学脚下没踩稳滚落山崖,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还好冰河把他接住。

把同学送到队伍里以后,冰河的下一个举动就是关机。

艾尔扎克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听冰河刚才的声音明显就是在敷衍,一声巨大的“萨沙!!”险些把他的耳朵震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发现手机已经被挂断,再拨过去时就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高兴的劲儿早就烟消云散,艾尔扎克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第二天,北冰洋海军代表队继续在军演中奏凯,可他们的领导脸上不仅又堆上了扑克,而且还是黑压压的扑克。艾尔扎克不知道这种不爽的感觉来自何处,如果答案真是冰河,艾尔扎克绝对会自己鄙视自己,但如果不是冰河,又会是谁……

强迫症又发作了,艾尔扎克开始头疼。他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军演,但他无能为力。北冰洋的积分继续上升,同时,冰河的手机继续关机……

“艾尔扎克。”加隆走到他身边,“你跟冰河是不是闹别扭了?”

“没有。”艾尔扎克实话实说,人都不在,闹个鬼别扭。

“不管怎么样,请不要影响军演,尤其是气温,否则你们北冰洋会被认为海将军参战,视同作弊哦!”

“海将军参战?”艾尔扎克好奇地看着加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冻得瑟瑟发抖,海将军和海皇已经开始燃烧小宇宙。

艾尔扎克脑后滴下好大一滴汗。

积分榜上前三名的积分依然咬得很紧,艾尔扎克的北冰洋依然暂列第一,但谁都知道没到军演结束积分随时有可能改变。北冰洋的将士自然兴高采烈斗志昂扬,艾尔扎克在他们面前自然不能露出破绽,强忍着心中心烦意乱的感觉让艾尔扎克觉得累,刚回到府邸的他一头栽在床上。

“冰河,你个混蛋……”

到达了预定目的地的冰河他们,全部都累得像瘫烂泥。对于差点送命的萨沙,冰河还要过来帮他查看伤口。除了擦伤以外他的手臂好像有些脱臼,脚踝也貌似扭伤了。看来这个小伙子是不能坚持了,冰河遗憾地劝他退出,他可以把他送回莫斯科。黑头发的俄罗斯小伙子一脸忿恨,他看着众人,众人也看着他,面面相觑,缄默不语。

冰河回忆着那惊险的一刻,越来越觉得这事跟自己脱不开干系。明知路上那么危险还全然不在意,居然还在打手机。如果不是萨沙命大,他如何能饶恕自己……越想越悔恨,既然是自己的错,那就负责到底吧。冰河叹息着把萨沙的手拿过来,用自己的小宇宙为他治疗。

冰的圣斗士的小宇宙输送到体内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冷得让这个18岁的黑发少年直哆嗦甚至哭了出来。冰河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萨沙迟疑了一下,点头。于是冰河继续不人道地“虐待”同学,顺便虐待自己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以后萨沙貌似已经麻木了,停止了哭泣,直到众人把他用棉衣包成了粽子他才哆哆嗦嗦地感慨了句:“好……冷……啊……”此时冰河万分怀念一辉。突然,他打了个喷嚏。

冰河安顿好同学,开始打电话给艾尔扎克。

“要死啊,半夜打电话!”艾尔扎克好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声音冲得可以。

“……”冰河莫名其妙地望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弱弱地问,“现在你那是上午好吧,哪来的半夜?”

“我在海底神殿!”艾尔扎克皱眉,“快困死了,什么事,说!”

“没有……”冰河被艾尔扎克搅得什么心情都没了,“啊,对了,你上次说你们第一?恭喜。”

“还有别的事没有……”艾尔扎克头疼欲裂。

“没有。”冰河抢先挂了电话,回身继续去照顾同学,毕竟,现在还不是委屈的时候。

历时一周的军演,艾尔扎克的北冰洋海军代表队让大家眼前一亮,虽然也有时被卫冕冠军赶下第一的宝座,但很快又回到了领跑的位置。可与之对比的却是北冰洋海将军那愈加让人不懂的脸色,铁青,像是跟谁赌气一样。为了不影响军心艾尔扎克在下属面前还要装一装,可这一切如何能瞒得了心明如镜的加隆?但北大西洋海将军知道,如果问艾尔扎克本人,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有可能这个少年将军自己还纳闷为什么心情不好。于是加隆向海皇建议,为了在住处的问题上不至于混乱,把圣域的来宾们提前一天接到海界。

得到了海皇的首肯以后,加隆向圣域提出,一定要把天蝎座米罗和水瓶座卡妙派来。教皇撒加把这个任务告诉了卡妙和米罗,因为非常了解卡妙胡思乱想的RP,没敢说是加隆的要求。

所幸卡妙如撒加期待的那样没往别的方面想,高高兴兴地开始准备礼物给两个弟子。米罗赖在水瓶宫里懒懒地看着卡妙忙来忙去的身影,越来越有向恋人竖中指的冲动。

圣域方面派米罗和卡妙随雅典娜应邀前往,纱织小姐咕哝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大电灯泡?”撒加纯洁地看天花板。

加隆接待了圣域三人,把他们安排在驿馆里,一切就绪以后,加隆把手拿牙刷穿着拖鞋一脸泡沫的天蝎座圣斗士拖入了隔壁的房间。

“要死啊,谋杀啦!猩红毒针!!”

卡妙本想去北冰洋看看,但考虑艾尔扎克在指挥军演,怕自己分他的心,只好作罢,无聊地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打酱油的鲨鱼,直到被加隆释放回来的米罗抱住了他……

第二天,冥王带着拉达、米诺斯和艾亚哥斯应邀前来,仍然是加隆前去安排。加隆对拉达冷笑:“哟,稀客呀,今年不忙了?”

拉达知道加隆在说什么,而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拉达不是笨人,于是他讪讪地笑着:“今年还好,去年……嗨……”

艾亚哥斯变魔术似的拿出两副扑克牌,一手拉达一手加隆地揽着:“走,兄弟们,80分!”

加隆拍掉他的爪子:“去死!我还要回去指挥军演呢!北大西洋海军今年有些悲剧,想要卫冕不大可能了。”

“谁啊那么厉害?”米诺斯插了一句。

“艾尔扎克的北冰洋。”

“他有冰河帮他,不厉害就奇了怪了。”还是米诺斯,悠闲自得地躺在沙发上说,“什么时候你能跟我们拉达在一起,冥界的军演冠军也就相当于内定了。”

“没错,”艾亚哥斯边洗牌边说,“我和米诺斯也只能争第二了。”

“对啊对啊,”已经进房间的哈迪斯又探出头来,“加隆,在海界辛不辛苦?不如上我那干去?你和拉达还能时刻在一起!”

加隆和冥界三巨头拼命翻白眼。拉达突然把加隆揽住,拖进他的房间,顺势带上了门。剩下米诺斯和艾亚哥斯面面相觑。

“只能玩争上游了。”艾亚哥斯遗憾地说。米诺斯耸肩,玩什么都行,他无所谓。

“玩斗地主吧!”冥王突然出来,向他们招手。

海底神殿军演现场,苏兰特突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周围说:“加隆怎么还不回来?”

“加隆?”伊奥环顾四周,好奇地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加隆来了吗?”巴尔安纯洁地问。

“你们……”苏兰特崩溃了。

“加隆去招待冥王和三巨头了。”隆奈迪斯说,突然暧昧一笑,“连拉达都来了哦,你们想想加隆可能按时回来么……嘿嘿。”

“既然受邀请的人今天才来,那昨天加隆招待的是谁?”苏兰特问。

“圣域的雅典娜,还有天蝎座和水瓶座。”隆奈迪斯解释说,“别问我为什么他们早到,陛下首肯的。”

艾尔扎克冷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水瓶座……师傅来了,自己纵然一百个郁闷,起码的礼貌也是要的。艾尔扎克想,等军演正式结束后去找师傅。

军演于下午结束,艾尔扎克的北冰洋海军代表队以2分的微弱优势夺得了冠军,苏兰特的南大西洋海军代表队夺得了亚军,领先第三名北大西洋海军代表队3分。加隆的脸终于黑了,咒骂着什么,不时用手遮一下脖子。苏兰特的神色很平静,只是在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去崇拜德国足球明星巴拉克。艾尔扎克依然是扑克脸,只不过看到开始欢呼的北冰洋海军代表队成员兴奋的表情以后,仿佛受到了感染,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点可以勉强称得上笑容的东西。

他随着兴高采烈的北冰洋海军代表队回到了府邸,把象征着军演第一名的奖杯放在荣誉室,转过身拍着手说:“哎哎,事情还没完,明天还有阅兵呢,好好表现吧伙计们!”

在部队忙了一晚上,艾尔扎克接到了卡妙的电话,立刻毕恭毕敬地说:“师傅,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我这就过去。”

米罗敲开了卡妙的房门,搬了一个貌似是画架的东西进来,上面有一幅画,被帆布遮着。“这是什么?”卡妙好奇地问。米罗把它摆在卡妙房间的正中央,后退几步,确定进来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这幅画。卡妙又问了一次:“这是什么?”米罗神秘一笑,说:“卡妙,如果你看了这个,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对冰河那么好了——绝对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说着,将帆布扯开。

卡妙看到了,那是一幅画。画面上的冰河,前所未有的孤寂。

门外传来脚步声,米罗赶紧将卡妙推入浴室,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来者果然是应约拜访的艾尔扎克,因为房门没关,他很快看到了那幅画。

这画震撼到了他,也是米罗预期的效果。艾尔扎克迅速跑回去,一阵冲动让他想立刻去格陵兰寻找冰河,可是,冰河关了手机,人在哪儿根本找不到;再者,阅兵在即,北冰洋压根离不开他。

冰河和同学们带着采集到的冰川样本回到了莫斯科向教授复命,萨沙感动的眼神和同学们崇拜的眼神让他极其不适应。任务告一段落,他想北冰洋的某人一定还在部队,好像心情还不是很好,大概北冰洋海军演习的成绩悲剧了的缘故吧,可怜他还被累及到,真是郁闷。他无所谓的游荡着,并不打算去北冰洋,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东西伯利亚,面前就是他生活和学习了六年的小木屋。

这蕴藏着他童年的记忆的小木屋仿佛是那样的脆弱,让人甚至不忍碰触。冰河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决定转身离开。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不过比最后一次相见时高了一点。冰河摸摸他的小脑袋,蹲下:“雅可夫,最近过得可好?”

“冰河哥哥,哇,真的是冰河哥哥!”小男孩蹦跳着,“我当然好,冰河哥哥你好久不来看大家了!”

“对不起。那,我这不是来了?”

哥贺迪古村的村民们还是那么热情,把冰河迎回自己家里嘘寒问暖。冰河并不喜欢被围观,然而盛情难却。雅可夫看着冰河被大叔大婶们围住,吃吃的笑了。忽然他看到了冰河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于是等冰河好容易解脱时,他问:“冰河哥哥你结婚了?”

“……恩。”冰河有些伤脑筋,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雅可夫说这件事。果然雅可夫兴奋地问:“跟谁?跟谁?跟谁?”

“等你该知道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冰河含糊其辞地说,在小男孩被这句话绕晕之际迅速转换话题,“雅可夫,附近有可以上网的地方吗?”

“到我家去!我家有!”雅可夫果然忘了之前的事,真是幸运。

冰河把大衣脱去挂在衣架上,来到电脑前专心致志地浏览网页。

七位海将军带队站在海底神殿前,威风凛凛地等待接受海皇的检阅。出场顺序按照老规矩,由七将军来到海界的先后顺序决定。随着海皇一声令下,自然,加隆的北大西洋海军方阵先行进入受阅区域,威风八面的部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潇洒豪迈地正步走到海皇面前,敬礼,礼毕后继续前行,与此同时,后面的彩车开始出发,彩车的主题是神秘与力量,展示着他们引以为傲的黄金三角。

之后,是北太平洋海将军巴尔安,他们的部队紧随着加隆的北大西洋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神殿走来,他们后面的彩车展示的主题是生命与宝藏,作为面积最大的一个大洋,自然拥有着为数最多的鱼虾以及石油天然气等能源。

艾尔扎克的北冰洋位列最后,待到排他前面的苏兰特南大西洋方阵走过之后,北冰洋方阵昂首进入了受阅区域。彩车渐渐启动,展示着的不是去年的静谧与深邃,而是SOS,救救北冰洋。全球升温的问题一下子严肃了整个阅兵主题,鲜红的SOS警示牌插在白茫茫的雪车上,那么刺眼和不协调。没错,静谧与深邃是虚的,北冰洋面临着生存危机,这是实的。

受邀而来的宾客和荣幸前来观摩的海界居民们也被这隆重的气势所吸引,特别是在看到北冰洋方阵上那个血红的SOS时,大家都凝重起来。全球升温所必然引发的灾难已经迫在眉睫,无法回避。

阅兵结束以后是汇报表演,自然,大家都敷衍了事。海将军们告诉自己的部下,唯一不能原谅的就是把自己和战友弄伤,于是汇报表演无愧于它的名字,简直就跟茶话会一样。北冰洋的海将军的心早就不在此处,见海皇跟冥王和雅典娜相谈甚欢,自家同僚和来宾也肆无忌惮的开始说笑,特别是冥界的三位居然玩起了斗地主,那么自己也不必顾忌了。他拿出手机开始堂而皇之地打电话给冰河。

很好,冰河这回没有关机,艾尔扎克告诉自己一定要耐心耐心再耐心……电话接通。“冰河,你死到哪儿去了!!”

过了好一阵……一个弱弱的童声传来:“是……是艾尔扎克哥哥吗?”

“你是谁?”艾尔扎克把手机看了又看,确定是冰河的号码没错,他问对方。

“我……我是雅可夫。”对方弱弱地回答,“冰河哥哥在上网,让他接电话吗?”

艾尔扎克差点没把舌头咬断。

等等……冰河在雅可夫家,那么他在……

北冰洋海将军立刻化身行动派,向海皇请假,瞬移去了东西伯利亚的哥贺迪古村。

雅可夫在冰面上滑冰,看到艾尔扎克后摔了个大跟头,爬起来顾不上揉摔疼的屁股,站起扑到艾尔扎克怀里。“艾尔扎克哥哥,我好想你呀!”

“你到哪里去了呀?”“你这三年都干了什么啊?”“怎么也不回来看看啊?”小男孩连珠炮似的问题让艾尔扎克有些招架不住了,于是他含糊地说:“我在工作啊,在一个有好多好多鱼的地方工作!”他打算糊弄过去。

小男孩想了一会儿,拍着手说:“啊,原来你是海洋馆的管理员啊!!”

艾尔扎克一脸黑线……海洋馆的管理员,这个头衔好。

他望着雅可夫说:“想不想去海洋馆看鱼?”一面偷偷擦去额上的汗。

“想!”还用问吗?小孩子当然会答应。

“先带我去见冰河好吗?”事实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小男孩必须现在就搞清楚物物交换。

“好!”雅可夫说,“他就在我家!我带你去!”

艾尔扎克跟随雅可夫来到了他的家,雅可夫指了指书房:“冰河哥哥就在书房里。”艾尔扎克说:“谢谢你,你去准备东西吧,比如数码相机,我带你去看鱼。”

支开小男孩以后艾尔扎克来到了书房,冰河背对着他正在上网。艾尔扎克很快就看到冰河看的内容,它用芬兰语写成,有关环境。冰河手边放着一本《俄语-芬兰语互译词典》,明显是这个芬兰语初级都没过的人的工具书。“是你。”冰河的第六感开始工作,他回过头来,“军演和阅兵结束了?”

艾尔扎克不置可否,接着说:“我来道歉。”

“道歉?”冰河好奇的说,“为什么?”

“为我之前对你的态度。”

冰河黑线:“那个我早忘了。”

“那为什么不回北冰洋?”

“我以为军演没结束。”

“现在它结束了,你跟我回去吧。”艾尔扎克看着熟悉的蓝眼睛,差点把心里的那句说出来会酸倒牙齿的话脱口而出。

“好。”冰河说着转身关了电脑,“对了,你们军演的结果如何?”

“还可以。”艾尔扎克从身后抱住了冰河,下巴磕冰河肩膀上。

“别这样,这是在雅可夫的家里。他看到我的戒指还问我呢,被我糊弄过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想戕害未成年吗?”冰河拿眼斜他。

“告诉他事实也叫戕害未成年?”艾尔扎克不满地说,“我们相爱,就这么简单,他应该知道。”

“去死去死……”冰河受不了地挣脱,“少说那些酸不溜秋的话,你胃酸过剩?”

“看来你不学法律了,改学生物了?”艾尔扎克讽刺他,“走吧走吧。真是的,说句实话也得罪你。”

“怕的就是你的实话。”冰河嗫嚅着说,“对了,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跑来向我道歉?”

“是一幅画,我在师傅那里看到的。”艾尔扎克实话实说,“那时我就决定,这一生,再不负你。”

“……什么画?”冰河感觉自己的理智又再一点一点的碎掉,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在海界,卡妙对着米罗画的画发呆。米罗受不了地推推卡妙,说:“这幅画你说我要不要把它送给艾尔扎克?”

卡妙回过神来,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这幅画画的真的是你当时所见?”

“如有半点错误,天打雷劈。”

卡妙端详着画,画面上,五个伤痕累累的青铜圣斗士从教皇厅走下来,看样子是在等待米罗他们给修理在战斗中破碎毁损的圣衣。紫龙架着星矢,一辉架着瞬,冰河……只有冰河是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一切。身为参战者和白鸟座的恩师,卡妙最了解冰河当时的感受。那真的是比死去还要难受,但冰河还是要活下去。米罗凑到卡妙身边,指着画面上冰河旁边一大片空白区域比划说:“如果,在这里有这么一个人,会不会好些,恩?”

“这么一个人”是谁,不言而喻,他此刻就在冰河的生活里。卡妙叹了口气,对米罗说:“带回去,送给我吧。”

——这一生,再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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